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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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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3章

李乾順安分了嗎?沒有。宋朝東京汴梁城裏的西夏探子沒有得到訊號撤走,遼國新的上京府中,西夏的探子也沒撤走,還開始炮制文章,散播新的謠言,煽動新的情緒。

遼宋本是兄弟之國,西夏是遼的臣屬國,對宋的尊重不如對遼國的尊重,宋朝興無名之師,攻擊大遼的臣屬國,對遼朝有什麽交待嗎?有派使者來道歉,來解釋嗎?遼朝的新君有拿出宗主國皇帝的氣勢來,派人前往調停麽?

這些都沒有,難道遼國成了宋朝的臣屬國?難道宋朝在宋遼之間占據了上風?

難道寡居的太後、年幼的新君,畏懼大宋到了忘卻禮法的程度?

別提宋朝曾經出兵幫助大遼抵禦金國,他不是白來的,這不是友誼,這是交易,可以稱之為趁火打劫,一星半點的兄弟情義都沒有。沒有那個兄弟會幫著兄弟的打架之後,把兄弟的田地和耕牛都牽走,除非他和來挑事的流氓有某些不可告人的密謀。

這些事歸根結底,是蕭太後、耶律樞密和新君不行啊,不能弘揚國威,還是西遼的耶律大石更厲害。

這些文章寫得好——來自西夏的禦用文人們苦心孤詣、研究遼國風俗民情、實地探訪後寫。

這些煽動性很強的文章,散播的也廣泛——由西夏安排在遼京人流量大的地方的探子們散播。

這些文章中不涉及三十多歲的蕭太後的私生活以及緋聞,因為遼國根本不在乎這個,造謠沒有任何意義。

皇宮中,蕭太後戴著金戒指的纖纖玉指按在雕版印刷和手抄本的文字上,難得的大怒:“這些文章從何處來,是誰讓這些文章在京城內外散播流通,你們查了嗎?是哪個國家的探子做的?是金國吧,這些狂妄惡毒的女真人,總有一天我們會滅掉金國。”

主管京城軍事和治安的官員俯首認錯,深感自己的無能。

蕭太後怒不可遏,拈著一本小冊子揚了揚,丟在地上:“好一招一箭雙雕之計。既挑撥了遼宋之間的關系,又讓西遼與我大遼互生嫌隙。這必然是金國的毒計,我早聽說他們的丞相為人惡毒,有無窮無盡的壞主意。哀家不用你們認錯,要查出來是誰散播的謠言,背後又是什麽人從中搗鬼。水有源,樹有根,不論是外國的奸細來挑撥是非,還是大遼的文人在這裏妄議朝政,都得給我查出來!”

“太後,請您息怒。”京兆尹勸說道:“這些文章在我大遼京中傳播,又不是娘娘和陛下對宋的態度,即便是,大遼幅員遼闊,雄兵百萬,君明臣賢,何懼宋朝呢?宋朝不會也不敢因為遼京中的文章對大遼發難。”

雖然…但是…還是不覺得宋朝能贏過大遼。

官員們也勸:“防民之口甚於防川。倘若娘娘下詔,查抄京城各家各戶,誰敢持有此書,以謀反論處,立刻就能遏制這股不正之風。”

“是啊,請娘娘下令,不消半日光景,家家戶戶都得焚盡了。”

“他敢說哀家依仗宋朝才扶持皇帝坐穩了皇位。”蕭太後是為此而憤怒,但還沒想好:“是什麽人膽敢蔑視哀家,蔑視耶律餘睹?削弱皇帝的威望?目中無人。敖盧斡繼承大統,朝野上下無一人有異議,這是什麽東西,敢說是宋朝扶持?”

敖盧斡坐在旁邊聽了半天,走過來,拾起丟在地上的小冊子,又站在桌子前面整理了一會,把手抄本放在一邊,雕版印刷的放在另一邊。

蕭瑟瑟含淚看著他,為優秀又被人汙蔑的兒子感到委屈,憤怒,想殺人。他的態度還是很溫和:“娘娘息怒。您請看,這些雕版的,必然是始作俑者所做,這些手抄本,是京城中人拿了文章,再抄錄轉贈的親朋好友。”

敖盧斡微微笑了笑:“主少國疑,大臣未附,百姓不信,方是之時。娘娘,為了百姓的一點牢騷,就治他們的死罪,這有些過分了。我出宮游覽時聽到了一些言論,百姓們傳遞這小冊子,只因為他們害怕,怕我太年輕,會重蹈先帝都覆轍,不能承載大遼二百年江山社稷。這都不用著急。”

他拉住太後的手,真誠的看著她:“等我再長大一些,做出能取信於人的政績時,謠言不攻自破。”

蕭瑟瑟的怒火瓦解冰銷,略有些遺憾的問:“你想放任他們胡言亂語麽?”

敖盧斡搖了搖頭:“我不能坐視他們鑄成大錯。娘娘,我想今年秋天是時候閱兵了,禦帳親軍、宮衛騎軍,十五萬騎兵威風八面,足以震懾宵小。”

眾臣想起陛下騎射時的英姿,認真訓練換來的百發百中無虛弦,齊聲讚頌:“陛下英明!”

“陛下雄才大略!”

“陛下仁恕百姓。”

蕭太後:“好。”

“太後,兒子有意恢覆舊制。”

蕭瑟瑟一怔,沒猜到他的意圖:“那一項舊制?天祚帝廢黜的舊制太多了。”

敖盧斡回頭看了看朝臣們,又向東方凝視了一會:“大遼的皇帝及朝廷官屬不定居京城,四時逐水草遷徙。遼朝皇帝不住在皇宮裏,行在稱為捺缽,住在我的氈帳——斡魯朵之中。禦帳親軍四面拱衛,無日不營,無在不衛。未有城郭、溝池、宮室之固,以氈車為營,硬寨為宮,遷徙往來無常處。”

蕭太後和群臣都明了他的意思。他在宮中習文練武,終於到了十五歲,成了親娶了蕭氏女子,陛下認為是時候親自練兵,恢覆過去正統強大的生活方式,訓練禦帳親軍的戰鬥力,也訓練皇帝自己的軍事實力。

生活相對而言會艱苦一點,但更自由、更訓練人。隨時保持一個移動中的朝廷,有助於禦駕親征。現在針對的是金朝,將來針對的是周圍任何一個國家,隨時保持戒備。

敖盧斡耐心的等著答案,他知道群臣得商討這件事,還得用一段時間來適應,但最終他們都會同意。

因為我是對的。

……

秋高氣爽,金主也在外面打獵,斡魯補手裏拈著一桿輕飄飄的槍,瞄著樹林裏的鵪鶉打了一槍,除了嚇飛了一群鵪鶉之外一無所獲。這一聲巨響,沒什麽可打的玩意,就連隨從們的胳膊上架著的十幾只海東青,也嚇得憑空蹦起來三尺高,撲閃幾下翅膀又伸出腳爪落在牛皮護臂上。

他把玩著□□:“這東西,不如弓箭射的遠,威力也不如弓箭大,五十步之內不能殺人,我真不明白,你費心費力的研究這東西做什麽。這是宋主研制出來的殘次品,賣給商人去震懾海外土番的玩意,打仗哪能用得上。他們的火炮,威力確實不小,但比起神臂弓的造價、用法,不值得,沈重不便移動,快馬飛馳時很容易躲開,又太過昂貴,金國的國力還不強,支撐不起。宋主有些英明的舉措,可他也有不少不知所謂的行為。好幾次雷聲大雨點小。”

粘罕不這麽認為,他感覺自己是整個金朝唯一一個高瞻遠矚,預見到宋主有多危險的人:“陛下,宋人能從□□,專精威力強大,研究種種武器,直到造出神臂弓。這火器之物,也必將越來越強,越來越遠。”

斡魯補笑道:“你說的倒是容易。就好比寫字,都說字體一代更比一代強,到現在有幾個人能比得上唐朝的書法家?說是能研究的越來越強,你瞧咱們金國的弓箭,手頭還有殘缺不缺的神臂弓,何時才能研究出一模一樣的好玩意出來?宋朝最精煉的,除了神臂弓就是重斧,除此之外,那些花費千斤的火炮,在戰場上所殺的敵人,能和這兩樣東西相提並論嗎?只要不正對著大炮沖殺,就能躲過去。依我看,兀術的遺願,造鐵浮屠才是要緊事,還有鐵斧。”

粘罕有重金拐來的煙花匠人,還有通過港口從海商手裏買到的火器,他對火器未來的前景比較看重,但也不知道具體的規劃。現在別說摸著石頭過河了,連石頭和河分別指代什麽都不知道。“遵命。但是,在陛下親征遼國事,臣認為一定要帶上火器,要用在陣前。”

斡魯補心領神會,揚眉笑道:“要讓遼國以為宋朝把火器賣給我們。”

跟在旁邊的弟弟叫好:“此計太絕了!遼國哪能分辨火器的等級真偽,到那時候,看宋遼還能怎麽聯手。哥哥英明,不費吹灰之力,斷絕他們兩國世代相好。”

現在還沒有定下具體進攻的時間,但他們都知道軍隊躍躍欲試,壯士們也在期待戰爭,而遼國上下也一定會打過來試圖收覆國土,剿滅叛逆。

而金國的將士們也期待下一次在戰爭中獲得的戰利品。

……

林玄禮烤著串,碎碎叨叨:“呂妙善、楊貞、馬金姐、梁紅玉。這四個小姑娘雖然還沒見著,也知道必然是品貌兼優的絕色美女,最讓人踟躕的就是梁紅玉了,現在韓世忠他二十多歲!等到一個三十歲一個二十歲的時候,年齡差不算多大事,現在是真不行。要是給小寶娶進來呢,還真怕耽誤了優秀人才,大宋不論如何也不可能讓皇後領兵吧,哪裏就這麽慘呢。”

王繁英端起冰鎮的稠酒抿了一口,真是又香又甜:“嗯呢。”

林玄禮熟練的轉動烤串,又拿蜂蜜給雞翅上稍微刷了刷:“可我昨晚上仔細琢磨,她梁紅玉留在民間,就算嫁給韓世忠,也沒多少打仗的機會。抗金名將嘛,金國現在不敢打過來,他們也只能在各地駐守,哎,毀掉了他們成名的機會。我活著和小寶活著期間,朝政都不會崩壞到金國敢來犯邊的程度,亂世出英雄,治世大家都只好宅著,吃喝玩樂。”

王繁英自斟自飲,又倒了一杯餵給他:“嘖嘖嘖。”

林玄禮:“我尋思也不是非她不可,呂妙善這小閨女好像也挺好的,博學多才,又是幽州府人士,選她做皇後,更利於燕雲路、寧夏路百姓歸心,他們真就覺得朕沒拿他們當歸附的外人。哎太難選了,金姐也不算差,你要是教教她也行。幹脆給小寶都娶了怎麽樣?能過就好好過,要是過不了,好歹還能在一起做學問。給。”

王繁英接過蒜香蜂蜜雞翅開始吃,邊角酥酥脆脆,蜂蜜的香甜外加一點焦糖香氣,雞肉早已被蒜泥和鹽腌制入味,吃起來嫩滑柔軟:“妙啊。”

林玄禮激動的拍大腿:“我早就想過這個事兒,宗室這幫人不算懶,但是都得避嫌。你看他們研究天文,怕有人說他們覬覦天機,研究化學和□□吧,那就犯了大忌諱,也只能做數學題,你說正經人誰喜歡做數學啊。我都全憑毅力堅持下來。你說這要是讓後妃研究這個,那多好,閑著也是閑著是吧?我宮裏就有幾位無聊的婦女。英英你別笑,女性在科學領域做出過很多突破,好多重要理論和重要發現。別問我是啥,我上輩子也不是個好學生。想當年我就夢想追到一位強大的女性,科學家,政治家,哇那好性感的。奈何社交圈不同,根本見不到。”

伸出沾著胡椒、鹽和孜然的手,喜愛的摸了摸老婆的頭發:“聰明的頭腦,健壯的身體是最迷人的。”

王繁英欣然接受這份讚美,然後發現不對勁,摸了摸頭發:“十!一!郎!”

林玄禮一臉無辜:“啊?”

“一會我們摔跤吧。”頭發上抖落的調料粉剛好嗆到你。

“好啊。”

“四寶的駙馬人選選了十個,三年之內得決定下來,你從現在開始可以陸續見見這些年輕人,也和過去一樣,讓四寶躲在屏風後面遠遠的見一見。”

林玄禮立刻同意,啃了一會蒜香蜂蜜雞翅和黑胡椒雞肉串,幾杯美酒下肚,不由得大發感慨:“找一個跟我差不多的好男人怎麽就這麽難啊!”

被強行趕出去的史官默默吃點心,不去想官家和王娘娘究竟在做什麽,反正他記錄了自己被趕出來的事。

在小花園裏烤串喝酒,在恰當以及不恰當的地方痛痛快快的消磨了兩個時辰,紫藤花刮亂了頭發,貓兒扯亂了絲絳,樹枝意味不明的被折斷了幾支,似乎是適合攀折的高度。

誰都知道帝後兩人臉上的紅暈絕非醉酒,也一定不是羞澀。地上亂扔的手帕會有人來收走洗凈,殘羹剩酒也會有人打掃。

林玄禮懶洋洋的系著衣帶:“只負責脫,就不幫我穿上嗎?”

王繁英放棄和長發搏鬥,發長五尺,除了紮巨大包包頭之外別的不會,不指望能恢覆成今早上梳出來的精致發型。用發帶隨便一紮,權當是搞了個覆古的漢代發型,囂張又習以為常的摟著官家的肩膀:“我又餓了,晚上吃什麽?”

“晚上去朱娘娘那兒吃。不知道她安排什麽,她挺愛東坡肘子的。我想勸勸她,找個借口,把這四個小姑娘弄進宮,讓小寶都認識認識。可能沒有他最喜歡的,但肯定能避免選他最討厭的人嘛。向娘娘和孟皇後的故事,有一次就夠了。年輕人可能會見異思遷,但是選皇後為了把持朝政,給皇帝做個替補——劉清菁那樣的絕對不行。”

朱太後在聽完官家的要求之後,欣然答應:“就說太後和皇後宮中選女官,小寶選中兩個三個都行,太子妃,良媛,封號多著呢。再不然你還有別的侄兒,也到了年紀。”

林玄禮:“行啊。”嫁到皇家來工資比較高。

趙森紅著臉不吭聲,心裏隱約有些好奇自己未來的太子妃。自從有宋以來,皇帝的發妻要麽是極其恩愛,要麽是形同陌路,他最近翻歷史看的有些茫然,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面對相親局。想要打聽姑娘們的人數和資料,又不好意思開口,太妃、長公主、公主們近來都用這件事揶揄他。

朱太後又問:“官家的氣色看起來很好,面色紅潤有光澤,你身體健康,沒因為親自出征西夏勞累著,哀家就放心了。”

林玄禮哈哈一笑:“區區一個西夏,也想讓我勞累麽?哦對了,等魏季禮安頓好西北事務回京時,太子去出城迎接他,幹的雖然不錯,還不足以讓朕親自出城迎接,你去就行了。”

趙森松了口氣:“是。”

王繁英調侃道:“難道娶媳婦比朝政還可怕麽?”

趙森心裏是這麽想的,但是又不能這麽說,為難的僵在飯桌上,想立刻逃回去做數學題。

朱太後:“你別像你爹那樣好女色,也別像你叔叔這樣坐懷不亂。君子嘛,中庸之道就好了,有什麽可怕的。你是太子,她們也都是我和繁英精挑細選,選出來的好姑娘。”

趙森紅著臉:“朝政諸事,我還略有了解。這娶妻的事,又不是選狀元,不能考試,我如何……”我怎麽知道該選誰呢?自己選的人,以後要是有了矛盾,也要被人說不應該自己選的。

無良的成年人們嘻嘻的笑了一會,朱太後還是心疼孫子:“小寶今天沐休去哪兒玩了?”

趙森:“去城外跑馬,和幾個外鄉人談了談江南水道,聽說江南水路治理的依舊很好,但有些地方官私增關卡,私下收稅的事,比試了兩輪騎射,中午遇到侍讀王元月和他的幾個同窗好友,請他們吃了頓飯,下午去白雲觀給林真人燒香,遇上給我講過課的李先生,談了談林真人,去書館消磨了一會時光,聽見幾名舉子前言不搭後語的探討物理,叔叔,說實話我差點笑出聲。又聽說古金溫打算寫新書,寫叔叔和林真人的故事,說是不犯忌諱的一本書,正打算稟告叔叔。”

林玄禮揚眉:“來人吶,傳溫氏和沈氏進宮面聖。”

朱太後嘆了口氣:“好好兩個小姑娘,偏偏不幹正事,喜歡胡編亂造這些神鬼妖狐的東西,也不好好過日子。等她寫完先給哀家拿來看。”

“好啊,敢寫我的故事,必須得拿進宮來給我過目。”



二人被宣召入宮時,一路上緊張兮兮。

沈氏保持戒備:“深更半夜,天都黑了,突然召見,不會是……”突然要騷擾我們吧?

溫氏安撫她:“不會啦,我覺得官家看咱倆挺無聊的,是催更吧。是仙貓傳?尋仙奇遇記?麒麟皮的續篇?還是咱們寫好待寫的文案?又或者是針對西夏有什麽宣傳攻勢。哼哼,進士們都沒有咱倆善於瞎掰。”

沈氏心說萬一他想睡咱倆,那和咱倆無聊不無聊有什麽關系,只和長相有關。“也可能是你要寫的林真人和官家的奇緣。”

“我寫的是那種能出版的。是生死相隔的至交知己。”溫氏發自肺腑的問:“直男應該不懂耽美吧?”

沈氏嘆氣:“正常的直男,穿越版的,應該見一個睡一個,見一個睡一個,閑的沒事再睡一個,喜歡的也要睡,不喜歡的報覆性的睡。我覺得他不太正常。”

溫氏:“他有可能是因為人品過硬才能穿越成皇帝?萬一穿越後身份地位的高低,由生前寫了多少萬字的□□決定呢?”

沈氏:“……”

兩個美女擠在小香車裏,怕車外隨行的侍衛能聽見,就貼在一起,小聲嘀咕。

到宮門口過了宮禁搜查,又被內侍引到勤政殿的茶房去:“先在這兒候著,官家在議事。”

又等了將近兩刻鐘,沐休日自覺加班的太史令等官員魚貫而出。

內侍回來:“跟我來。”

勤政殿的正殿不接見閑雜人等,被帶到殿後,官家一身白衣負手而立,正在賞月。

二人上前行禮。

林玄禮轉過臉來,一臉提防:“是清水文嗎?水仙文?我在幾大站都有號的,純劇情的可以寫。你要是敢暗示什麽,不要以為朕沒脾氣。”

倆人被這一番黑話問蒙了:“官家,時隔三十年,您還記得這些詞兒呢?”

作者有話要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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